近日,“玉兔二号”巡视器完成三个月昼工作,进入第三个月夜。自成功着陆月球背面,嫦娥四号月球探测器不断拓展着人类对月球的认识。而在之前不久,国际天文学联合会(IAU)批准了我国申报的嫦娥四号着陆点及其附近5个月球地理实体命名,嫦娥四号着陆点周围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环形坑,分别被命名为织女、河鼓和天津。
浩瀚宇宙无边无际,满天繁星璀璨如画。古人在仰望星空时,很早便人为地把星空分成若干区域,中国唤之为星官,西方称之为星座。而织女、河鼓和天津正是我国古代星官体系“三垣四象二十八宿”中的星官。
星座背后是文化传承
天文学是人类认识自然的过程中所孕育出来的知识体系之一,在很多古老文明中都有关于星座方面的记载。
随着时代的演变,人们对星空的认识越来越完善,然而很多星座背后的文化内涵也随着政治版图的变迁与文化的此消彼长而演变。这些认识在近代则主要表现为以西方文明为核心的古希腊星座体系和以中国文明为核心的星官体系。这两套星座体系的背后,分别代表着数千上万年的文化发现与传承。
星座体系源于人们对星空的想象。
我们人类生活在地球上,无论是古今中外,人们所仰望的都是那片星空。
经过长期观察与缜密思考,人们发现通过亮星的相对位置可以更容易地将天上的星辨识出来,从而可以发现其周年、周月的变化规律。
由于认识水平的局限,在古时人们并不知道与地球、太阳、月球,甚至太阳系和银河系等相关的天文学常识。因此人们就设想这些星之间有看不见的连线,结合人们的想象,构建出星座体系。
中国星官体系从先秦时期就有了雏形,三国时期基本定型,隋唐最终完善。它基于古人的“天人感应”思想,他们认为天上拥有和人间相对应的皇宫与政府,因此构建了三垣二十八宿的星官体系。
统一标准形成了88星座体系
1609年,望远镜的发明和运用使得天文学进入全新的阶段,人们能看到的星也远远超越了过去。进入二十世纪,天文学家们在进行变星等现代天文学研究时,经常会由于星图上的星座标准不一,使研究陷入困境。基于这样的原因,全球天文学家迫切需要一套统一的星座体系与命名标准。
为了统一星座的划分,1928年国际天文学联合会经过研究讨论,公布了全天88个星座的名称与范围,并且规定星座的界限一律以赤经线和赤纬线来划分。
不同星座的面积相差悬殊,比如最大的长蛇座占据天区的面积达1300平方度,而最小的南十字座占据天区的面积却只有68平方度。各个星座内所包含的肉眼可见星的数量也是有多有少,各不相等。其后,中国天文学会又确定了星座的中文译名,它们成为正式的学术名称。
几千年内星空几乎不变
从古代确认天文星图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几个世纪,天上星星的位置有多大变化呢?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座、星空和古人看到的还一样吗?
在相关专家看来,星星在天空的位置,一直都在变化,但是变化很慢,在几千年中的变化几乎可以忽略。所以,中外星座的改变,并不是因为星星本身位置的变化造成的,反而是在传承中人为的改变造成的。
我们肉眼可见的天上的星,包括了恒星、行星等天体,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太阳系的五颗大行星,即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被称为“五星”。它们的运行速度较快,从地球上看来位置变化不一。除此以外,那些距离我们非常遥远的恒星和星系在我们看起来相对位置几乎是基本固定不变的。
它们不是真的固定不动。如果从短时期内来看,我们今天和几百年前的古人看到的星空基本无异;但是如果将时间尺度放大到数千甚至上万年,那么星空还是会发生微小的变化,主要原因是地球运动的不规则性引起的,俗称岁差。
简单来说,岁差就是地球自转轴的长期运动。
岁差可以使同一颗恒星的位置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发生变化。公元前150年前后,古希腊天文学家、西方古代天文学创始人喜帕恰斯就是通过比较他观测到的星表和前人的星表,发现了岁差。在外力作用下,地球自转轴在空间并不保持固定的方向,而是不断发生变化。岁差是地球公转和地轴运动相结合的结果。
当然,人类文明相对宇宙尺度而言实在是太短暂了,因此这种变化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文章来源:科技日报 原文有删减